银白流星

产粮中……目前为止,五一我是运气拉满,因为玩的太入迷所以忘了编辑(……)
梦到元芳的一天(有点短)

【狄芳】却又惊雷起 5

  不堪的经历终于叫李元芳有了些后遗症,所幸有大人在,不安的情绪自然烟消云散。

  在大人诞生前曾有另一个人守护天河,如今已是李元芳的师父,然而时过境迁,天上只多了一位怀先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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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李元芳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,他伏在床上,脑中却一直重复着昨日惩仙台上的情景,像是做了个很不愉快的梦,虽然身上的不适已经消失,颈间青紫的掐痕却告诉他,那些屈辱与不堪曾真实的发生在他身上。


  “大人……”李元芳心里有些委屈,他想告诉狄仁杰这些屈辱的经历,想要得到安慰与关怀,又不想狄仁杰再为他的事操心,然而思来想去他还是准备实话实说,在这些事上,狄仁杰总会想的比他周全。


  “元芳,好些了吗?”正巧狄仁杰端药进屋,轻试了温度后将药送到床边。


  “大人,您怎么亲自送药。”李元芳坐起身,端起药碗一饮而尽。


  “现在不怕苦了?”狄仁杰打趣道,又用手绢给李元芳擦了擦嘴角。


  “大人,您……”李元芳正想解释,却在狄仁杰手指碰到他的一刹那僵直了身体,身体僵直了一刻,仿佛还被禁锢在惩仙台上,下一秒就要被锁住脖子,竟吓得他双目呆滞,脸颊一侧流下一滴冷汗,先前的窒息感也如约而至。


  然而眼前的狄仁杰是真的,是不会伤害他的,李元芳不断暗示自己,这才回过神来,略带掩饰的撑了撑脑袋,顺走了那冷汗,又垂眸笑了笑,“您不是还带了蜜饯给我。”


  李元芳的反应让狄仁杰很是意外,心里一惊却不知这怪异从何而来,可事实已然摆在眼前,一天前还不舍他离开的李元芳竟然害怕他的触碰。


  狄仁杰小心的将蜜饯放在李元芳手上,问道,“元芳,发生什么事了?”


  李元芳嚼了蜜饯,心想果然瞒不过大人,便侧颈示意,“大人,我受雷刑时,有人变成您的模样,掐着我的脖子,还……玩弄和折辱我,那滋味实在不好受,刚才您的触碰,我有些怕。”


  狄仁杰静静地听着,眼中不乏心疼之色,却不敢轻易触碰,只是抚着李元芳身上的被子,“元芳,不用怕,那不是大人。”测过头仔细思索一番,叹了口气,“看来对方将我们的一切了解的清清楚楚,如今敌暗我明,往后你要多加小心。”


  “大人,我明白。”李元芳点点头,这几日发生的一切叫他越发被动,但还是抿了唇又鼓足勇气,“您能帮我换药吗?”


  狄仁杰却皱了眉,犹豫不决道,“元芳,我的触碰,会令你感到不适,还是叫别人来……”


  李元芳自然不喜那窒息的感受,可比起这感受,他更在意的是二人的关系,“大人,如果我因此避着您,岂不是正中敌人下怀,如果有人借此对您不利,我还怎么护着您。”


  狄仁杰眼神微颤,点点头便坐在床边,“好吧,如果受不了,一定要说出来。”于是起身去拿了药瓶与棉纱。


  “怎么伤的这样重……”狄仁杰十分心疼,他小心的换下李元芳后背的棉纱,小心翼翼的将瓶中的液体倒在伤口处。


  感受到背后清凉的液体,李元芳也安心了不少,然而当狄仁杰温润的手指触碰到他的后背时,那种窒息感再次涌入脑海。


  李元芳强忍着阵阵不适,调整着呼吸,不由自主的捂住双眼,一遍遍暗示自己,身后是追随多年的大人,不会折辱或是伤害他,异样感才逐渐被客克服过去。


  然而狄仁杰的手指总是一触即离,带有些颤抖与犹豫,李元芳以为是背上的伤口太过狰狞,便开口道,“大人,您不必这样小心,那些伤口实在可怖,您看久了会做噩梦的。”


  狄仁杰却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,小心的为李元芳换药包扎,期间一直观察着李元芳的状态,又扶着李元芳趴在床头,“元芳,多年前我进了丽景门,酷刑之下也曾遍体鳞伤,养伤时疼痛难忍,终究是留了些疤痕,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挥之不去的梦魇,我并非害怕这狰狞的伤口,而是不想你受到再多的伤害了。”


  李元芳转过头看着狄仁杰,“大人竟有这样的经历,难怪您一直忌惮内卫。”


  “所以你要好好养伤,不再受这样的刑罚,我就不会担心了。”狄仁杰伸出手,本想轻抚李元芳的头发,却因为李元芳先前的恐惧而犹豫一阵,然而在他准备收手的刹那,掌心却传来一阵毛茸茸的触感,是李元芳的头轻轻蹭过他的手。


  “大人,”李元芳放下手臂轻轻支起了上身,“您不必这样谨慎,我知道现在是您,那个欺辱我的人是个左撇子,您不是。”


  狄仁杰愣了愣,也就放下心来,仔细的摸了摸李元芳的头,脸上露出一丝欣慰,“因为你脖子上的掐痕是右边更重,左边则显得软弱无力,这样看来你是有怀疑的对象了?”


  “是,大人,惯用左手,能够避开天兵耳目的,恰有一人。”李元芳点头,眼中却多了些犹豫,“但我与他共事多年,他并不像能做出这些事的人,所以我想亲自确认。”


  狄仁杰听后略有所思,“此人与风境可有联系?”


  “您怎么连这个也知道,我真是服了您了。”李元芳笑了笑,“他与大人同为天河所生,也是我的师父,名为灏渊,本来他才是统帅天河的最佳人选,封神时突遭外族入侵,他挺身而出守护天河,却也因此断了右手灵脉,而后数千年也没能医治。”


  “入侵者可是来自风境?”狄仁杰问道。


  “正是,那一战前风境一直骚扰天界,天河长久不得安宁。战后风境终于臣服,天河才能滋养您,然而您出生后却选择守护我,所有的神仙都为他惋惜,因为那是他治疗右手的唯一机会。”李元芳也叹了口气,眼中充满感激与怀念,“可他却没有为难于我,这些年他助我成为神君,教我如何统帅天河兵马,他将兵权交于我,却自愿做了后方维护。”


  狄仁杰点头,又仔细将李元芳的碎发顺到耳后,“如此看来此人应为忠良之士,为天界鞠躬尽瘁,却不求丝毫回报。”


  李元芳眨了眨眼,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,“大人不妨猜猜?”


  狄仁杰看他笑的开心,眼中全是自己的身影,宠溺似的笑道:“狄春让我猜,你也让我猜,真把我当神人了?嗯……我与他均是天河孕育,他是让你保护我?”


  “大人,您真是神了。”李元芳又一次感叹道。


  “元芳,等你伤好了,能带我去见见他吗,我有些问题想问。”狄仁杰问道。


  “当然可以,大人,他若知道您化为人形,一定会开心的。”李元芳享受着狄仁杰的抚摸,又大胆的侧头用脸贴了贴狄仁杰的手。


  “元芳。”狄仁杰手指触碰到李元芳的侧脸,愣了一下,这才提醒一声。


  李元芳眼中带着喜悦,重新趴回床上养伤。


  真是得寸进尺,狄仁杰这样想着,眼中却越发喜爱,为官时不曾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,不过触感确实不差。



  又过半月,李元芳终于将伤口养了个大概,多日不曾出门,他也有些担心天河的状况,于是带着狄仁杰一同去了天河后方的维护府,灏渊正等在那。


  “听闻你又受了天雷之刑,如今可是好些了?”灏渊上前问道。


  “有师父挂念,已经无碍了。”李元芳行了一礼。


  “那就好。”灏渊点头,将李元芳身上仔细的看了看,又注意到他身旁的狄仁杰,问道:“这位是?”


  “他是……”李元芳一时没有想出该如何介绍狄仁杰,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灏渊,狄仁杰就是那颗明珠所化。


  “我叫怀英,是神君的朋友,初入天界,听闻您在天河,特地拜托神君带我一览您的风采。”狄仁杰行了一礼,“您果然如传言中那般眉目疏朗,丰采高雅。”


  灏渊也回了一礼,“怀先生相貌英伟,也是一表人才啊,外面有些凉,我们进去说。”


  三人进了前厅,立刻有侍从倒了仙露,又暖了炉子驱赶湿气。


  “今日前来是有些事想请教真神。”狄仁杰侧过身子说道。


  “先生请讲。”灏渊应了一声。


  “三个月前的那场战事,您与神君在天河中一同作迎敌?”狄仁杰问道。


  “是的,那时我与神君同在天河抵御外族。”灏渊答道。


  “您可曾注意天河兵马中是否有可疑之人?”狄仁杰继续问道。


  “唉,当时战况紧急,打斗中他又中了一箭,风境攻势凶猛,以至士兵伤亡过半,我忙于应敌,实在无暇分心。”灏渊摇了摇头,“莫不是有人迫害神君?”


  “嗯,只是目前还不敢妄下结论,要劳烦您多加留心了。”狄仁杰点点头。


  “此事自然不必多言。”灏渊便应下了。


  “还有一事,怀某冒昧的问一句,三个月前的战斗与您封神时相比,风境外族的实力有什么变化?”狄仁杰又问道。


  “风境入侵的规模,比起当年自然大了不少,想来是这些年暗中积累了不少兵马,攻势也更加迅猛,竟一击击破我们前方的防线,打了个措手不及。”灏渊叹了口气。


  防线被一击击破,而后便要短兵相接,若不知道防线的弱点,绝无可能做到,可按元芳所说,两界多年没有交手,依此判断便只有一种解释,狄仁杰的目光逐渐凝重,又看向李元芳。


  李元芳接触到狄仁杰的目光,点了点头,又看向灏渊,“这一点我也有些在意,风境即使暗中发展多年,也绝无可能轻易突破你我二人布下的防线,这绝不是巧合,幕后之人恐怕有备而来。”


  灏渊也叹了口气,又似乎想起什么,“有些事需要与神君商讨,可否请怀先生暂时回避?”


  狄仁杰点点头,“这是自然。”


  李元芳听后看了看狄仁杰,“不知会讨论到什么时辰,要不先生先回去?”


  「大人,您既然怀疑天河维护府中有内鬼,我不在您一个人留在这太危险了,不如我先送您回去吧,有什么线索可以回去再说给您听。」


  狄仁杰却坚持道,“神君说笑了,本是登门拜访,主人没有开口,哪有先走之理?”


  「元芳,正因有内鬼在此,我才能找到蛛丝马迹,你和灏渊都在这里,想必内鬼也不敢有什么动作。」


  “那便请怀先生先移步客室。”灏渊说道,“泽沂,为怀先生带路。”


  话音刚落,便有一侍从上前,“怀先生,这边请。”


  二人走后,灏渊便站起身来,踌躇几步,又回身看了李元芳一眼,“那位怀先生应该是你三个月前落入人间的明珠所化吧。”


  李元芳也站起身,没有隐瞒,“是的,师父应该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吧。”


  灏渊转过身,“不错,他的气息与我一样来自天河,起初我还有些疑惑,但想到你近日的所作所为,我才确定了他的身份。”


  李元芳笑了笑,“看来我不但瞒不过他,也瞒不过您。”


  灏渊说着向李元芳走了几步,敲了敲他的脑袋,“闯了禁地,挨了天雷,还一脸无所谓,换了别人早被罚去人间受难了,若不是我们帮你压着消息,这天河之中谁还认你这个神君,在人间待久了是不是连天上的规矩都忘了?”


  “不敢不敢,您就饶了我这次吧,绝对不会有下次了。”李元芳连忙认错。


  “我也没空管你,那一战后你就一直在养伤,刚恢复就又连着挨了两次雷刑,天河的修养防卫忙得我焦头烂额,今日你再不来,我就要派人去抓你了。”灏渊说着拍了拍李元芳的肩膀。


  李元芳听出了灏渊的关心,但心里也有些愧疚,“这几个月拖累师父了,元芳心里有愧,不知现在天河防线情况如何?”


  “只能堪堪达到原先防卫的一半,若是风境来犯,恐怕难以抵挡。”灏渊说着走了几步背对着李元芳,“如今只能另寻他法了。”


  李元芳听后也低下头沉思,若是被敌人知道防线有缺,此时来犯他们将再度面临恶战,一定要尽快抓住内鬼,然而突如其来的晕眩却叫他倒了下去。


  灏渊伸手接住李元芳的身体,扶到一旁的座椅上,手指挑了白净的下巴,轻笑一声,“早些离开他,你就能做个单纯快乐的神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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